她瞬间觉得有些说不清楚由来的沮丧,仿佛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一般。可这种感觉来得实在是有些过于莫名了。
赵镇循着声音找到阿罗时,阿罗几乎是立刻就飞奔去了兄长的怀中。
而原本因为妹妹失踪而焦急暴跳的赵镇,此时却是因着被妹妹扑了个满怀,瞬时什么火都发不出来了。
他摸着埋在他怀中的阿罗的头,状似严厉道:“你跑到哪里去了,不知道我会担心你吗!”
阿罗闷声道:“路上遇见一个老人家,拖着柴很辛苦,我就去帮了帮他。”
赵镇意外道:“你?搬柴?”你搬得动吗?
阿罗含浑的应了几句,将陈虎的部分给省略了。
赵镇不再追问,只对阿罗柔声道:“阿罗有善心,哥哥很是欢心,只是你需明白做事的交待,不可胡乱任性妄为。这外头不比王府,若是出点什么意外,父王,母妃,还有我,该多担心……”
阿罗闷在哥哥的怀里,乖巧地点了点头。
回了寺里,阿罗就被赵镇派人送去了厢房休息。
那厢房被布置得十分古朴,却又不失对待贵客的礼数。墙上挂着几轴有些年头的字画,屋里摆设着黄杨木的家具,香炉里点着袅袅檀香,博古架子上摆着各种经卷,案几摆着湖笔徽墨歙砚和来自婺州的东阳鱼卵纸,以供香客女眷誊抄经文之用。
阿罗从架子上拾起一卷波罗密多心经,读了一会。此时已是午膳时间,小沙弥奉来斋饭菜汤,供阿罗和萤儿食用。
饭毕,小沙弥又奉来茶糕点心和举岩白茶,和着檀香的味道,馨香扑鼻。
厢房的窗外有一棵高大的菩提树,它的华盖几乎荫蔽了整个天井。微风拂过,叶子沙沙作响。阿罗便靠在窗边的小塌上闭着眼睛听树叶的声音。
许是因为早晨累了,不多时她便蜷在榻上睡着了。
迷迷糊糊间,她隐约听见窗外有人说话,心想着这几落厢房都是给女眷休息的,哪里来的男人声音,迷糊间便睁开眼抬起了头。
那是一抹苍劲的绛色身影,在菩提树下显得格外耀眼。那人背对着阿罗,正与站在树荫里的人说些什么。但是究竟说了些什么呢?那声音太过含浑,阿罗并不能听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