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要去公墓寻找自己的妻子。

妻子临死前应该是怨恨他和儿子的,要不然也不会一句话都没留下,离开这么久,也从来没有来过他的梦中。

但妻子离去时,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,应该是了却一切遗憾了的。

裴以卿看着自己父亲离去的沧桑背影,心脏处一阵阵的抽疼。

现在这个家变成这幅支离破碎的样子,都是因为他。

他做错了好多好多事儿。

即将用余生的孤寂去偿还那些罪孽。

越到结婚的那天,温砚就越不着急,反观楚渊,虽在温砚面前,面色如常。

实则在背地里,担心的要命,生怕婚礼那天出岔子,留下毕生的遗憾。

现在的温砚不算是人类了,他是帝国仅存的三条鲛人之一的银鲛。

赫里斯和格瑞斯就应该算是他的族人,族人怎么着也要出席的。

知道温砚要结婚的消息,格瑞斯提前一个周就来到将军府中。

之前赫里斯给温砚训练的那个池子,便是最好的休息场所。

婚礼的事宜楚渊十分操心,经常一天都见不到人影。

这也让温砚落得个清闲,省得楚渊黏在他身上一会儿就想干坏事儿。

两只银尾鲛人在阳光下并排躺着,鳞片闪闪发光。

对岸的岸边上,一只黑尾鲛人正紧紧盯在格瑞斯身上。

他也不是没有试图下水悄凑近格瑞斯,但只要他的尾巴一碰到水,格瑞斯威胁的眼神就过来了。

温砚总觉得格瑞斯对待赫里斯的态度有些微妙,就像是训狗一样。

“光说我了,你呢?”

格瑞斯疑惑:“我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