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一米左右长的身体强制性生长到两米本就是逆天的事儿。
可赫里斯还是做到了。
看着圣坛上躺着的蓝发银尾鲛人,赫里斯心情总是很好。
在隐约之间,赫里斯好像看到了格瑞斯。
在他小时候被大祭司强行将鲛尾变成双腿订在石头上时。
格瑞斯就总爱趴在圣坛上,笑盈盈地给他讲着故事。
又或者单方面地跟着赫里斯聊天,没有回应的那种聊天。
“赫里斯,听说人类有一种很甜的东西叫糖果,你想不想吃啊?”
“赫里斯,你总是立着,晚上能睡得着觉吗?我晚上只有团成球才能睡得着唉。”
“赫里斯……”
格瑞斯也总是心疼他,眼眶中含着泪花,手指轻柔地拂过那些钉子。
“赫里斯,你疼不疼啊?”
那时的赫里斯并不愿意理他,面对格瑞斯的关心,不是闭眼就是扭头。
其实是疼的。
好疼,好疼。
可惜后来,当世界上只剩下赫里斯这一只鲛人时。
赫里斯曾在这里,无数次的重复着‘好疼’二字。
可没有鲛人会应话了。
就如当初赫里斯没给格瑞斯回应一样,赫里斯也等不到格瑞斯的回应了。
那只会心疼他的格瑞斯已经被他弄丢了。
他亲眼见证格瑞斯的死亡,明明那时候有能力救他的。
赫里斯没救。
如今大费周章地利用鲛人族的禁忌之术来复活格瑞斯,也是赫里斯该得的教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