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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好的办法便是除掉她,去母留子的事情并不少见,富贵人家里头,这种事发生的多了,也都见怪不怪,但叶北辰却狠不下这个心。

若是她能安分一些,安心的待在某处,别再回来就好了,这是叶北辰能够想到的最好的办法,但他也知道,若是个正常女子,还有这个可能,但换作是翠花,那必不可能。

看出丈夫的纠结,孙姒宝主动将此事揽了下来,叶北辰只交代一声“别伤害她”,也就放手让她去办。

对着叶北辰,孙姒宝自是恭恭敬敬、无有不应的,但对于如何处置张翠花,她早就想好了后招儿。

一提起这个悍妇,孙姒宝眼里像是淬了毒一般,不过很快就全被她掩饰在眼底,就算是叶北辰也无从得知。

……

当晚,一辆罩着黑布的板车被运进了大理寺,那黑布罩着的,自然是被关在笼子中堵住了口的张翠花。

大理寺少卿之子与张翠花素来有怨,再加上孙大人在其中周旋,将她送入大理寺自然不成问题,甚至说两方人皆是受益者。

大理寺地处偏僻,关押的都是受审以及有罪的犯人,虽是与刑部不同,但也是有牢房的,但如何将她从玄铁笼中弄出来也是个问题。

而且问题不止这些,大理寺的牢笼都是正常的笼子,以这木制牢笼的坚固程度,定是关不住她,拆掉铁笼就更是困难,但一直将人像个蚕茧一般捆住也不是那么一回事儿,这可就叫他们犯了难。

孙姒宝是陪着他们一块儿来的,不安排妥当她总是心中难安,所以见他们如此,孙姒宝还淡淡的问了句:“就没有一点法子吗?”

其中一个歪嘴、长着癞疤脸、负责看守牢房的牢头回道:“也不是没有,就是残忍些。”

“说”

她倒是想听听到底是什么样的残忍法子?

那牢头弓着身子,将孙姒宝带去审讯的屋子,只见里头满墙、满地摆放的都是审讯犯人的各种刑具,许多刑具上头都是带了血的,可以想见进了这审讯屋子的犯人都受过何种折磨……

她甚至能够感觉得到整间刑房似乎都弥漫着鲜血的气息,多呼吸一口都让她觉得恶心的很。

看着这满室污秽,孙姒宝拿帕子掩着口鼻,很是嫌弃,但在态度上仍旧是居高临下,甚至有些不耐烦:“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法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