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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,国公府的公爵一朝身死,他走的仓促又未立下遗嘱,家中嫡子年纪也小,承不起爵位,反倒是长子成了年,便趁着这个机会引得族人偏向于他,好在那家祖母的母家也是个世家大族,便将此事告到了陛下跟前。

那时还是先帝在世,最是看重出身,也因为此事大发雷霆,虽未伤人性命,但也将那家的长子分了出去,不准他袭爵,当然,国公府处理也有不当之处,着降公爵为侯爵。

上头的人下来容易,再上去可就难了,那家的人如今在陛下跟前失了心,也渐渐淡出了朝廷的事视野。

经此事之后,正经人家有意无意的都会避免发生这样的事情,免得给自己招来祸患,说到底,嫡长子的名号总是贵重些,谁会在意一个妾室所出的孩子?

所以,孙夫人知道,就算错了,事发之后北凉王府的人也不会怪女儿,指不定还要在心里怎么谢呢!们不敢做的事情那就替他们来做。

孙夫人越想越觉得自己机智的很,偏生低估了张翠花这个人。

孙姒宝知道人会来,但没想到人会来的这样快,原以为这一碗汤药下去张翠花就该发作起来,第一件事就是腹痛临产请大夫唤产婆,但眼下这情况让也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
当然,们也不是毫无准备,娘在跟前调遣了不少能兵强将,专门用来针对那悍妇。

护卫着孙思宝的有八人,身旁跟着四个,进府里必经的两道门也有两人,虽只有八人但孙夫人调来的都是武艺高强之辈,为了借这批人过来还叫花了好一番功夫,就怕人太多了打草惊蛇。

张翠花过去的时候在第一道门守着的那两人便警告过,让不要进去:“属下负责守卫王妃,身居要职,还请阁下顾惜自己的身子,不要为难我们。”

撩了把头发,不经意地说道:“若是我偏要闯呢?”

两人横着剑,看大着肚子,目中虽是有些歉意,但还是一脸坚决:“那就别怪我二人不客气了。”

原是不想对孕妇出手,但此时确是没办法,劝也劝过了,拦也拦过了,若是不听就只能动手,大不了被人嘲笑一番,也省得旁人说他二人护卫不利,这便是失职。

听他们二人所言,张翠花并无所觉,只是嗤笑一声,忍不住嘲讽:“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不客气……”

今日的事情是绝不会罢休的,这两人既然如此盲目自信,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自己的拳头硬还是这两人的剑更锋利。

三人很快打了起来,尽管这两人与旁人有着层次上的差别,但张翠花比他们高了远远不止一个档次,打完第一架后还转模作样的甩了甩并未扎起的头发,看着那俩人伏在地上晕倒过去的身影,忍不住鄙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