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雨泽默不作声,但瞬间变得发红、好像下一秒就要喷出火来的眼睛,出卖了他的情绪。
叶桑挂断了电话。过了五分钟,他松了口气,说:“金蚕,已经往回走了。”
杜雨泽如释重负,整个人一下子轻松下来。
紧接着,他拉了拉被子,泄愤一般地提醒道:“做戏做全套。别忘了弄严重点!让我看到你的诚意!”
金蚕接到叶桑的电话时,正坐在出租车上。
虽然看起来依旧波澜不惊,但实际上心里急得一团乱麻。
她有些懊悔,如果不打车来就好了,那就没人注意到她,她甚至可以直接飞回医院去。
叶桑说他出事了要见她最后一面。
出什么事了?为什么她感觉不到他出事了?她的法术对叶桑,难道越来越不灵了吗?
通过神使印记和主人的羁绊,她明明依然能够感知到叶桑生命力顽强,好端端地存活着。
原本她是要去果园的地牢里救族人的,可是事急从权,她更放心不下叶桑。
即便她心里很清楚。他们已经分手大半年了,而他也已经结婚了。
对,她可以退出他的生活,退出他的感情,退出他的视线。
但是她依然希望他好。
至少希望他活的好好的。
“师傅,麻烦稍微开快点。”金蚕催了催司机。
很快到了医院,按照护士的指引,金蚕在重症监护室里看到了叶桑。
他还在昏迷中,胳膊上挂着吊针,正在输血。
金蚕心里一紧。“怎么会这么严重?”
“是啊,还真的是挺严重的。”护士盯着叶桑的脸,后怕地说:
“说是在练习射箭的时候发生意外,箭头射穿了腹部。只差一点就伤及内脏了,流了一地的血。手术的时候,人都休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