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整个电影院里女孩子的哭声一片。

男孩子安慰声、嘲讽声、不解声此起彼伏，但最终还是被女孩子们的哭声淹没了。

金蚕是从那个女主穿上婚纱那一刻开始哭的。

起初是压抑着哭的，叶桑一开始都没有注意到。

后来才发现她开始抽抽噎噎的，叶桑就把扶手收起来，伸出胳膊去搂着她。

再后来，金蚕就伏在叶桑怀里，就停不下来的哭。

一直哭，一直哭，哭得肩膀都抖起来了，还在哭。

叶桑的心都被她哭碎了，揪成一团，静静地搂着她，仿佛听见自己也在无声地陪着哭。

回到广汉，已经12点多了。

叶桑把车停在考古队门口。

金蚕没动，也没去拉车门。

“今天不回去了。”沉默了一会，她说。

一阵良久的沉默。

过了半天，叶桑才说：“送你去魏苗苗那吧。”

“谈恋爱到这个时间，是该去魏苗苗那的吗？”金蚕问。

“谈恋爱到这个时间，女生是该回宿舍睡觉的。”叶桑回答。

金蚕不说话了。

过了半天，她才开口，轻声说：“你还有东西没教完呢。”

叶桑抿了抿嘴唇。“不教了。”声音很低，艰难而克制。

“要学。”金蚕也抿了抿嘴唇。

“别傻了。”叶桑从驾驶席上转过身来，揉了揉金蚕的头发。“听话。”

他一动，真皮座椅发出摩擦的闷响，黑暗中听起来显得多了几分暧昧。

金蚕两只手把叶桑的手从头上拉下来，珍惜地攥在掌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