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?”金蚕诧异地侧过头,纠正他,“好好听我的吩咐就行了。不用谢。”

吩咐?真是好误会。

叶桑的人生经历告诉他--这世上之所以会有这么多误会,关键原因就是大家不肯把话说清楚。

他从不这样,一向是要把话说透的。

“首先,不是我求你救我的对吧。我这人其实本来也没什么求生欲,既然不能为国为民做什么贡献,死了也就死了。”

金蚕起初听着想笑。

后来结合昨天他刚从医院回来时的情形,忽然有点懂了,估计这就是他知道自己要死了也没崩溃的原因。

又多少觉得有点悲壮。

“其次,你那个什么盖章,我是你的人的那个,也没经过我同意。所以,什么叫听你吩咐,搞得好像我是跟班一样。”

此刻叶桑想要吐槽的欲望简直不要太强烈。

“可你就是跟班。”管他再说出一火车皮的废话,反正她统统就只这一句收尾。

金蚕拿起面前柜子上一个仿制的青铜面具,皱了皱眉。工艺太差了。

“什么叫就是跟班?别。咱俩今天在这把话说清楚了。我不是白白承受别人恩惠的人。你帮我续了一年的命,后面也不用再续了。

我呢,就像之前说的,保证不会说出你是妖怪的这个秘密。

另外,我还可以保证,你在这考古队呆着一天,我就尽量照顾你一天,就像今天换宿舍这件事一样。你我两不相欠。”

“呵。”金蚕不以为然地把青铜面具放回架子上。

想得真美啊。

“这意思是不行?”叶桑挑挑眉,“那你想要什么?可以直接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