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夏内心惊诧,嘴上仍道:“殿下果真是料事如神,这件事,奴婢不经您允准,擅自告知皇上,还请殿下责罚。”

说着,跪了下来,一副听凭处置的模样。

郗齐光微微摇头,“好了,起吧。”

“主仆多年,我晓得你是一心为我,又怎会惩罚与你?”

“何况这次你不但无过,反而有功,”她虚点了点游夏,“你这时机,挑的刚刚好。”

“若是再迟一步,到了刘昭媛有孕说了出来,怕是效果,要大打折扣,可没有那一番威力了。”

说着,走到了梳妆台处,从妆奁中拿出一个盒子,里面装着一只翡翠镯,翠欲滴流,一看便知是上等货色,“这个,是给你的奖励。”

见她欣喜地谢恩接过,便道:“一会儿,自己写在册子上登记。”

又拿出一个长长的盒子,打开,之间里面是一支金雀钗,递给浔冬,“你亦是有功,在本宫昏迷期间,极力看护好元宵,这是你应得的,收下罢。”

浔冬连忙推辞,“奴婢不比游夏,冒着皇上震怒的风险,将事情原本告知,奴婢照顾大殿下,本就是应尽之责,倒不好拿这赏赐,殿下还是收回去吧,奴婢拿着,心中难安。”

郗齐光不由分说地将东西塞到了她手中,“那种时候,人人忙乱,若非你叫乳母将他送到了皇上面前,还不知有多少人想要浑水摸鱼,趁乱下手。”

“本宫说过,本宫一向赏罚分明,该你的,就是你的,拿着吧。”

浔冬连番推辞不得,只好收下。

“内务府那儿,奴婢已是打好招呼了,虽然刘昭媛动不得,但也没什么特殊优待,不同于丽昭仪和宋嫔两位主子的双倍分例,她啊,原来如何,现在就如何。”

“至于魏容华,她不似刘昭媛那般高位且在孕中,自然了,日子就比刘昭媛难过许多。”

浔冬似模似样地叹息着,“唉,早知如此,何必呢,堂堂尚书府嫡女,竟如今落魄到连一个没有实权的国公府二房嫡女都不如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