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平王妃一脸可惜,她身后的少女也是面有失落之色,一闪而过,旋即恢复正常。

随即她又看向盛氏身后的郗信芳,“哎哟,郗夫人身后的,是皇后殿下的妹妹吧?果真是水灵!”

东平王妃朝着郗信芳招手,她心中六神无主,看向盛氏,只见候着点点头,郗信芳就略有局促地上前,举止落落大方,“小女见过东平王妃。”

对面的忠勇王妃也跟着赞道:“好标致的一个孩子,”说着从手上褪下一只碧莹莹的镯子,套在了郗信芳的手腕上,“不算是好东西,但也勉强能拿得出手了,”她又和善地笑笑,“好孩子,收下吧。”

面对东平王妃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态度,郗信芳只觉无所适从,连连推拒,还是郗齐光开口了,“信芳,东平王妃初次见到你,见你心喜,既是予了你,也别推辞了,收下就好,正如她所言,只是寻常物件儿,没什么收不得的。”

东平王妃面色一滞,心知这是被皇后明晃晃地拒绝了,转念一想,这郗信芳不过是郗家庶出二房的女儿,便是堂姐正位中宫,配给自己的儿子做正妻,实话说,也确实低了。

毕竟除了家族之外,还要看父兄功绩如何。

郗家二房,比之样样出色的长房,犹如萤火与明月相较。

太过微不足道。

不过这姑娘确实讨人喜欢,就当结个善缘也好。

“听闻皇后殿下家中还有一庶妹,怎的今日未见?”

“本宫的六妹妹啊,一向活泼,就在赏花宴的一个半月前,因着骑马,结果没有抓好缰绳,又用小腿紧紧夹着马杜,从马上摔了下来,胳膊都动不了了,身上摔得青青紫紫的,哪还能参加赏花宴呢!”

忠勇王妃此时出声道:“哎哟,我们家这个,”拉拉下手的女儿,“也是成日成日地骑马射箭,似个男儿一般,想来能和您的妹妹说上话呢!”

郗齐光听了,眼神微闪,温声道:“清河郡主英姿飒爽,巾帼不让须眉,又哪是本宫那个顽劣的妹妹可比的?她无非是一时兴起,去学着骑马,若真是有兴趣,哪会把自己折腾成那副模样?”

忠勇王妃也是讨了个没趣,笑着说起了其他的话题。

两家都有联姻之意,都被郗齐光不轻不重地挡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