铃木小姐几乎是扑在了宗像礼司身上,半吊着从他身后探出头来,兴致盎然的盯着面前的兔子面具看了一会儿,问:“会客室在哪呢?”
没等兔子小哥回答,青王皱着眉头向后抬了抬手臂,扶着女孩悬在半空中的腿,轻轻往背上揽了揽,旁若无人的说:“为什么不穿鞋?”
园子动了动腿算是回答,下巴颏正抵在他发顶蹭了蹭,又问了兔子小哥一遍:“会客室在哪呢?找我干什么呀?一来就安排住宿,我还以为明天早上才能见到黄金之王本人呢……”
“御家是个坐起而行的人,”兔子小哥寸步不让的争辩道:“从不会把当天该做的事情推到第二天。”
园子莫名其妙被堵了一把,觉得怪没趣的,只“哦”了一声,算是把这个话题放了过去。
宗像礼司说了句“稍等”,就再次把门关了起来。
兔子小哥对着门板愣了几分钟,决定暂时等着。
——毕竟铃木小姐刚才那副打扮和“庄重”一词相去甚远,确实不适合直接去觐见御家。
门里面,宗像礼司熟门熟路的打开套间的柜子,从里面取了身神色的宽松衣袍出来放在园子手边。
“我还要换衣服啊……”
宗像默不作声的垂眼盯着她看了一会儿,没戴眼镜的瞳色蓝的发黑,似乎在说:不然呢?
园子顿时有点怂。
黄金之王国常路大觉,在很长一段时间里,她只闻其声不见其人,在她大伯嘴里,这人就仿佛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,怪的是心眼还特别多。
虽然算起来份数一代,但实际上黄金之王比铃木大伯大了十几岁,前者早早参军,还得到了国常路家历代只有家主才能继承的名字“大觉”。
虽然对于阴阳师家族来说,不好好搞封建迷信,其实也算得上不务正业,但等铃木大伯开始不务正业、满世界乱晃的时候,国常路大觉已经从德国回到了日本,并且摇身一变,成了负担国家命运的中流砥柱,生生把铃木次郎吉衬托成了执迷不悟的特立独行者。
但哪怕说来有一堆的怨言,在铃木家三位长辈灌输给园子的观念里,全国上下那么多人,哪怕她当面怼道明寺枫、直接叫她老太婆都是可以的(事实上他儿子一直这么叫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