略作斟酌,楚倾开口:“臣倒觉得陛下不必心急。”

虞锦嚯地看向他,心说你哪边的?

“……”楚倾避开她的视线,“邺家刚遭了劫,邺风身为人子,守孝总是免不了的。”

“这朕知道,但亲事总可以先定下来呀!”虞锦杏目圆睁与他理论。

她又不是想轰邺风走,只是觉得事情悬而未决就着急罢了。再说两人定了亲,虞珀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常进宫来看他了,对现下消沉的他来说也是个心理慰藉嘛。

楚倾听言也不好反驳,想了想,只又说:“强扭的瓜不甜。”

“你怎么拆我的台呢?!”语毕,他就听她心里暴躁起来。

“你咋回事,咱俩都能不管不顾冰释前嫌地在一起了,怎么换别人的事你反倒谨慎了?!”

“这叫强扭的瓜吗,你看不出邺风其实也有意思,只是之前在克制吗?!”

“你怎么回事你,早知道不喊你来了。”

将她的心音读了个遍,他低了低眼皮:“谨慎点没什么不好。”

他跟自己说他不在意她“睡过”,反正后宫那几位她也都睡过,多这一个不多,他会苦心相劝只是不想坑虞珀。

但心底深处,他又对她这般一门心思为邺风打算有点气——后宫另外几人都不曾让她这样。

真的只是“睡过”?不是“旧情未了”?

楚倾心里生着无名火。

坐在下首的邺风若有似无地感觉到,今天女皇和元君之间好像有点古怪。

这种感觉让他如芒刺被,僵了僵,他小心地打量二人一番,启唇道:“……下奴也觉得谨慎点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