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知道她的答案,又惧于听到这个答案。

“你觉得呢?”虞锦也沁出一声冷笑。

一股酸涩的泪意随着这声冷笑涌上来,她紧咬着牙关才克制住哽咽:“我知道我从前对你不好,可这几个月我……我以为我们是两情相悦的,如今才知,原来你连一句真话都不肯告诉我么?”

她不懂他为何要这样。他明明看到了那支断笔,他明明知道儿时结识的就是她。

他怎么就能那样告诉她林页死了,怎么就能那样冷静地看着她难过?她吩咐沈宴清去找林页的墓时他也是听见了的,他怎么就能那样只字不提?

是她不够好,不配听到他一句真话,还是他根本就是在为从前的事报复她?

她还以为他也对她动心了的。他告诉她说他愿意一直给她当元君的那天她那么高兴,还想他是因为数年来都过得不顺才会这样不管不顾地动心,还私心里心疼他……

“其实都是我一厢情愿,是吗!”她声音一厉,哽咽也终是克制不住。

一时没有等到他的答案,她就忽而再忍不住火气,霍然起身,一把将她推开,夺门而出。

“陛下?!”守在门外的邺风一惊,她断声喝道:“回鸾栖殿!”

她不要理他了,她再也不要理他了!她在他身上瞎费什么工夫,她早该看明白,经历了之前那么多事,他们两个根本就是破镜难圆!

坐在回鸾栖殿的暖轿上,虞锦一个劲地抹着眼泪。

他有什么好的,他有什么好的!

她越这样想却哭得越凶,进鸾栖殿时已是泣不成声。

邺风不免担心,轻声劝她皇嗣为重,又请太医开了安胎药。虞锦边喝边抽泣,好几次险些呛着。

哭泣很容易令人疲惫,虞锦哭了一会儿就又困了,简单的盥洗一番就红着眼睛上了床。躺下时无意中一扫空荡荡的身边,鼻子又酸了一阵。

最近她都没有一个人睡的,不论是在鸾栖殿还是去德仪殿,每天晚上他都在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