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侍低眉顺眼地禀说:“元君请。下奴不宜多留,请元君一刻后自行出来,如常去鸾元殿赴宴便是。”

楚倾颔首,提步进门。

推门进了小楼,一层无人。拾阶而上,二层也无人。

直至行至三层,他才看到东侧的房中隐有烛光幽幽而闪,便行上前,信手推门。

门是虚掩着的,他无声步入,刚抬眸四顾,一是手猛地从背后伸来。

一瞬之间,楚倾只恍然看到那手中持着一方锦帕,捂向他的口鼻。一股异香顿时冲脑,他不及挣上一下,眼前已是一黑。

酒过三巡,殿中气氛正浓,歌舞也至热烈处,御座上端坐的帝王却心不在焉。

“怎的还不来?”她禁不住又问了一次,这已是第三次了。邺风见她焦急,两刻前便差了人出去问过,折回来的人却禀说:“元君没在德仪殿……许是走岔了?”

一转眼,倒又两刻过去了。

虞锦不禁担心他别是出了什么事,可这么个大活人、又是身在宫里,想悄无声息地出事似乎也不容易。

就算是掉湖里,都得有点动静不是?

但这份担心仍是蔓延开来,她凝神想想,示意邺风凑近了些。

“这也太旧了。天已全黑,别是出了什么事。差人仔细去找找,湖边井里一类的地方着意瞧瞧。”

她这般吩咐,邺风应声交待下去,心下却也觉得不至于。

陛下近来对元君上心,后宫之中或会有人心生嫉妒,但元君到底是元君,与宫奴身份的楚休不一样,敢把他直接往湖里推往井里丢,胆子也太大了。

时间一点点地过着,鸾元殿中辉煌热闹,鸾元殿外,侍卫们逐渐铺开,提起十二分心神找寻元君。

虞锦心底愈发不安,越想越觉必是出了什么事。但空想也没什么用,只得安然等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