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震惊于竟然还有个“同类”,更有一股不安在心底涌动,提醒她这个人曾死在她手里。

楚休在她的神情变化间愈发有了底气,目不转睛地盯着她,终于直言:“下奴活过一次了,陛下也是吧?”

是。

这个字几要脱口而出,又被她硬生生卡住。

不行,别慌。

她按住心神。

万一有诈呢,万一他是装神弄鬼地诓她呢?

太学之事虽然尚未捅破,但这样因积怨而生的事先前未必没有风声流出。焉知他不是借此编个故弄玄虚的故事,好让她放了楚枚?

诚然若只是编,敢说她也活过了一次未免胆子太大。

可现在楚枚死局已定,楚倾也已身在宫正司,他若愿舍弃自己的命救下兄姐,孤注一掷之下未必就说不出这样的话来。

这或许只是为了让她相信而故作自投罗网的□□,只是歪打正着撞上了她的经历。

她若就这么认了,也太好骗了。

不能那么冒失。

虞锦定住气,离座起身,又在楚休面前蹲下。

纤指挑起他的下颌,她逼视着他,不许他做任何躲闪:“你的意思是你死过一次,又在其他地方看到了这些‘历史’,所以知道得清清楚楚,对吧?”

楚休强压惊惧: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