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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妍却说:“早晚温差还是挺大的呢,多带两件总比到时候缺少的好。”一边又让奶妈过去,“把大阿哥抱去睡吧。”要不跟个腿部挂件似的抱着太子的腿不放,他想做点什么都不便宜。

太子便说:“由着他罢,又没犯困,硬逼着去睡干嘛,待会真要耍起性子来,谁都不得安生。”

“您就别惯着他了,这个时候不午休,傍晚的时候再犯困,晚上就得做夜猫子了。”依然吩咐左右去把弘晳抱走。

弘晳就先哇哇的哭上了,太子便有些不舍,却让舒妍先唬着脸对他说:“现在不睡觉,咱们明儿就不去扑蝶了。”

弘晳这才瘪着嘴,不太情愿的把手伸过去给奶妈抱。

等人都出去了,太子才说舒妍,“你不该这么吓唬他的,孩子还小,哪里能规定什么时候醒什么时候睡。”

舒妍说:“可咱们也不能拿他还小当借口,这个年纪正是要睡眠充足的,你若是让他玩到傍晚再睡,夜里不就有精神了,不说对他生长发育不好,伺候他的奶妈们也要跟着煎熬。”

太子就过去拉上舒妍一起坐到了炕上,“你现在养孩子倒是越发的有章程了。”

舒妍听出这是拿前世乌拉那拉氏养弘晖的事来对比,可她毕竟不是乌拉那拉氏,也不清楚前世的事情,自然不敢胡乱接茬,不过是说:“我这也是想让晳儿晚上的时候能多睡一会儿,您没瞧几个奶妈给折腾的,这一个余月下来,都跟着瘦了一圈,再这么下去,只怕是奶水都不好了。”

太子倒是没去过多的注意这些,不过既然舒妍都这么说了,“那就依你。不过,对晳儿,你可以换种方式来哄,别老是唬他,久了,只怕他就要不相信你了。”

舒妍倒是不懂这些的。

太子便教她,“你平时不是挺聪明的,怎么碰上孩子的事就迟钝了。孩子都是很好哄的,你非要同他来硬的作甚,他爱去扑蝶,你大可以告诉他早上起来太晚,就看不到蝴蝶了。那么晚上他不就会听话的早睡了,即使他不听话,第二天再闹没瞧见蝴蝶,你不是也有话说了。”

舒妍便抿嘴道:“看来还爷老道些,妾身甘拜下风。”

太子挑眉,“爷怎么听着这话酸溜溜的。”凑近过去嗅了嗅。

舒妍说了声讨厌,“谁酸了,这不是在夸爷呢。”就让太子给摁了下去,只听说让爷香一个,便也只剩嗯嗯嗯的声音了。

同东宫里的旖旎风光相比,宫外的可就不那么和谐了,尤其是直郡王府上。

连着几次在大福晋那儿碰壁的直郡王忍无可忍了,“别以为爷就指着你过活了。”

大福晋不过是哼了声,“妾身从来也没以为过爷要指着我过活的。”既然是互相伤害,自然也要捡难听的话来说,“而且妾身也没有要指着爷过活,您又何必总往这儿撵呢,妾身已经有一个儿子了,已经足够了,您就去惠泽那些还没儿子的去罢。”

“伊尔根觉罗氏,”直郡王一拍桌子,“你非要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吗,十几年的夫妻,合着都是白过的是罢。”

大福晋也白去一眼,“白不白过的,不是还依着爷来的吗。反正生儿子前,妾身是满心满眼都只有爷的。就算差点死产房里,妾身也只惦记着爷。只不过,这一个人的心要是寒了,什么夫妻情不夫妻情的,能顶个球用,您说是不是理儿。”

直郡王就给噎住了。所以现在的种种,都是因为他那时候回来没有帮着一起惩戒阮氏才导致的!这未免也太矫情了吧。

“矫情吗?”七福晋边在那儿吃着零嘴,边同七爷说,“诚然八福晋在我们妯娌堆里是矫情了点,可在她爷们面前却是一点也不的。”

七爷在那翻经书,也不拿正眼看他福晋,“即使不算矫情,那也是不尊重爷们的。”

七福晋便说:“你们男人都一个德行,什么尊重不尊重的,不过是给你们纳小找借口罢了。什么仁人君子,我呸,还不是在他媳妇进门前就急哄哄的收了几个人进去,要我说,就该他媳妇闹他,要不还不定怎么以为我们女人是好拿捏的。”

七爷就啧了声,“你这说别个就说别个,还咬牙切齿的干嘛,爷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罢,冲我发什么狠啊,真是的。”丢下经书过去也想吃点什么,结果发现八宝盒都空了,“纳喇氏你不是光顾着说话嘛,怎么还有功夫吃东西,”还吃了这么多,“你是不怕等下给撑死是罢。”

七福晋只是拿帕子擦了擦嘴角,不太大意的说:“就是这么容易饿啊,妾身也没法子。”

七爷可不就要把目光投向了他媳妇的肚子上,心说这要是怀孕的话,多吃点就多吃点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