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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向我行我素的八福晋,听了这样的劝说,也不得不有所动容。想她同八爷之间的关系,若是在京城的内眷圈里再不传出一个好名声,将来真要是闹出什么,也必然是没有一个人会帮衬她的。

所以不管谁缺席了没来,只要是还有一个人来,她都必须去热情招待的。

隔壁的四福晋虽然是门户紧闭,但外面的风吹草动,还不是知道的一清二楚。何况八福晋这动作也不止是风吹草动。

贴身伺候的丫鬟便说:“福晋缘何不同京里的内眷多加往来呢,奴才瞧着八福晋虽然是新出宫立府的,如今却是内眷圈里炙手可热的人物了,不管是东家的还是西家的,谁都来说她一句好呢。”

四福晋在那儿认真的挑着线头,说:“你以为这些人结交多了就是好事吗?”说着咬断一根线头卷起来收尾,才再道:“就算要结交人脉,那也要分什么人,并不是谁都能结交,更不是谁都值得去结交的。”

丫鬟一琢磨,好像隔壁那位还真是什么人都结交。

四福晋再说:“要是结交到不该结交的人,到时候就算想甩也未必能甩的掉,这就是给自己找麻烦了。”所以,“隔壁要是来找,就都挡了吧。”

这话一放出去,上下就都照章办事了。

所以在宫外,八福晋跟妯娌之间的感情也没有拉近多少,如非必要往来,一个个的甚至都对她避之唯恐不及。

八福晋何等敏感,不出几天也就感觉出来了,甭管在外面装的多好,关起门来却仍是被气的半死。在屋子里绞了半天的布头也不解气,不禁又恨起自己生长在了那样的人家里。

奶母心疼八福晋,“福晋何苦这般委屈自己,有些内妇甚至连进咱们府门的资格都没有,您与其费神同那些不相干的周旋,倒不如回郡王府去走走,二小姐最近正在过礼,您回去同府里的姐妹们在一起叙叙,也好过应承那些内妇。”

八福晋才要说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回那个家,可转念一想,“二妹妹许了哪户人家来着。”

奶母笑道:“礼部尚书家的嫡次子,今次刚刚参加了会试,据说是个文采出众的,都等着下月看他殿试的表现。”

八福晋就想起来了,那户人家据说也是个规矩很大的,正妻进门前,年轻的公子哥儿是绝对不允许收房里人的。至于以后收人,收什么样的,便全由正妻说了算。

想到这些,八福晋就忍不住想嘲讽,“以前她不是同叶表哥挺好的,怎么又突然要嫁给别人了。”

奶母道:“叶家的家世到底是比不上尚书家的,换作是谁也会选尚书家的来结亲。”

八福晋心里便传出一个声音来,凭什么她的女儿就能得到最好的。当即就着人备轿,竟还要出门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