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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福晋现在可不怕跟直郡王翻脸,还呵了声,“可这也不是妾身求着爷来的吧,您来就来了,我也没赶您走,还好酒好菜的伺候着,为了不冷落您,还得陪着聊天,聊着不合您心意了,倒是要派我的不好了。”说着,冷了声,“既然爷这么难伺候,那妾身还就不伺候了。”捏碎了盘子里最后一颗花生壳,甩手回里屋去了。

直郡王就傻眼了,伊尔根觉罗氏这是要反了吧她。才冲过去要同她好好理论理论,在珠帘前就给滞下了脚步,直郡王心想这大概是他福晋在耍的新手段吧。所以还在珠帘前回了句,“爷还就不惯你了。”也是甩了手,出门找别个伺候去了。

三福晋看着在那逗儿子的三阿哥,不免担心道:“爷您说,皇上接下来是不是该给咱们家送人了。”

三阿哥却连头也没抬,“这种事谁说的准,又不是咱们说了算。”

听着这话,三福晋就更加的沮丧了,“您说咱们往后会不会也像大嫂他们那样。”夫妻俩十天半个月不见上一面,真碰上了也一准是没有好话。这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,就已经传的人尽皆知了。

三阿哥本来想说什么来着,听了他福晋这话,突然有了主意一样,笑道:“真要是像大哥他们那样,汗阿玛大概就不是忙着给咱们送人了。”

三福晋在那儿琢磨了半天才听明白三阿哥这话里的意思,这招固然是好用,她却还是要忍不住担心,“爷该不会是在同妾身耍心眼吧,玩假戏真做那套,那咱们恐怕是非得步大嫂他们的后尘不可了。”

三阿哥笑,“肤浅,爷真要去睡别个,还需经过你的同意。偶尔排遣尚可,正经主子,有你一个就够了,安置那么多在家里干嘛,当摆设不成。”

这话,三福晋将信将疑。但还是依着三阿哥的主意,俩人有模有样的在家里掐了起来,不出几天,就传将开去了。

为这事,康熙还特意把太子叫去问话了,“你大哥同三弟府上究竟是个什么情况,你可清楚。”

太子心说,人家夫妻关起门来的事情,他这个做叔伯的哪里能去打听。不过有的事情不用打听也知道,“听说是为了府里的侍妾,大哥同三哥已经冷落他们福晋很久。加上有个别是不安分,恃宠生娇的,以为可以仗着眼下的恩宠就能宠妾灭妻了,所以才会闹的这么厉害。”

康熙当下就给震惊了,“那些个包衣奴才,胆敢生出这种非分之想。”

太子可不就要把隆科多的宠妾李四儿的事改编一下,再随便套个人名,当成民间轶事说给了康熙听。

康熙听完后,也只一个劲儿的说着人心险恶。眼下却是让太子代为出宫去申斥了那两个本末倒置的儿子。

直郡王跪在那儿听着太子骂他的话,就忍不住直起腰来反驳,“不是,我什么时候宠妾灭妻了,我……”

话没说完,就让太子给打断了,“大哥禁言,我这儿还在传达汗阿玛的口谕。”于是继续申斥,“胤褆,古法有云,妻为正,妾与奴一般不可入堂,你若真做出有违祖法,本末倒置的事情,也就不佩再当郡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