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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四弟,出来行围就是图个乐呵,比不比的倒是其次,就是不能再让人笑话你是个花架子了。”三阿哥也这么说着。

四阿哥顶着那张面瘫脸,也没有展露出太多的情绪,不过是说:“当时情况特殊,要不是七弟身陷危难,我恐怕也是激不出那子股能量。”

被提名的七阿哥就不得不接茬了,“是啊是啊,当时要不是诸位哥哥舍命相救,胤佑这会儿估计就在天上看着大家了。”

这话听着就很别扭了,尤其是五阿哥还同七阿哥挨着,更是觉得后背一阵发毛,“兄弟之间理应如此。”说着忙终结了这个话题,“也不知道八弟他们在营里怎么样了,上次匆匆一面,还没说上两句话,就又往营里赶了。这一别可是又有个把月没见了,倒是怪想念的,也不知道他们在营里怎样了。”

大阿哥便说:“十三十四尚好,老十那个吃不得苦的,一开始还能坚持,现在听说每天都在纠缠着法海,把法海给烦的不轻,现在一看到老十就跟看到讨债鬼似的,远远的就撒丫子跑掉了。”

三阿哥就随口说了句,“倒是不知道老八老九原来也是能吃苦的。”

这话是什么意思?

大阿哥同五阿哥就双双看向了三阿哥。尤其是五阿哥,还是九阿哥的胞兄,听着这话就更加的敏感了,“不是,那要是让三哥去营里,难道你也能学老十那样不成。”

言外之意就是,既然学不来那泼皮劲儿,可不就得咬牙撑着。怎么就说的好像他们能吃苦也是别有用心似的。

三阿哥看着五阿哥这样表现,突然回过神来,他们刚刚不是在说老四嘛,这怎么绕着绕着反而把自己给绕进去了。这便瞥了眼一旁把自己当空气的老四还有前面巍然不动的太子,笑道:“就咱们这个年纪,哪还能往营里扎呢,没的让人看笑话不是。”转头就二哥二哥的找太子说话去了。

七阿哥见状,便撵过来悄悄对五阿哥说:“五哥该听过越王勾践是如何反败为胜的典故吧。”

不就是卧薪尝胆。南熏殿的时候不知道听过几筐这种典故,可是现在好端端的突然说这个干嘛,五阿哥一时没反应过来,还说:“莫不是七弟以为凭咱们的能力,跟在几位哥哥身后捡漏还能捡回个头筹不成。”

七阿哥啧了声,这老五平时看着不是挺精明的一个人,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,还要他怎么说,难道真要说勾践就是老四不成。这便清了清嗓子,还轻声说:“要对付自己厌恶的人,其实也不一定要在明面上使劲儿,口舌之快是否上乘,五哥应该是清楚的,勾践之所以能打败夫差,除了卧薪尝胆,便就是韬光养晦。这才是真正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。”

五阿哥顿时就惊醒了过来,老四这人最擅隐忍,成事之前,在皇阿哥堆里几乎就没有什么存在感,更别提讨得汗阿玛的欢心。

而且他以前就是为了老九的事,说了几句违逆的话,虽不至于被削爵,后面的日子却是过得极不如意的。否则现在能看老四这么不顺眼,动不动就想去挤兑他一下,可不就是对他心怀怨恨嘛。

但五阿哥一时却忘了,老四在兄弟当中最也是睚眦必报,而且还是会把人往死里整的。所以这会儿想了一通,虽有后怕,却也是打定了一个主意,即使现在不在明面上同老四作对,将来也是要把老四的腿给拖死,说什么不能让他再上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