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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妍想到的却是,“竹林里该多招蚊子啊,这三阿哥也太没谱了。”

太子却笑道:“这个他们应该能想到,烧些驱蚊虫的草药,应该不是难事。”

烧点驱蚊草的确不是难事,但偌大一个竹林,要想靠草药把蚊虫给驱绝也是不可能的。而且艾草的味道闻不闻的惯还是因人而异,别说是大人给熏得够呛,就是孩子也受不了。

所以在忍了半个月后,三福晋就忍无可忍了,“胤祉,你成心不想让我好过是吧。”

三阿哥刚走进烟雾缭绕的楼子,他媳妇就气呼呼的来了句。三阿哥打着笑脸说:“瞧你这话说的,爷要是不想你好过,能花这心思让人来建竹楼。”

三福晋就差没把自己的抹额扯下来给他丢过去,“快让他们消停了吧,我这快被熏死了,儿子也跟着受罪。”

三阿哥说:“很熏吗?我闻着挺可以的。”

“可拉倒吧,你这一天才来待多久啊,晃荡一圈就出去了,看看我这里伺候的都成什么样了,一个个给熏的,见天儿的跟个泪人似的。我这月子能做得好才怪了。”说着,还伸手挥了挥面前的空气。

三阿哥这才扫了眼周围候伺的,的确是三福晋说的这么个情况,这便咳了声,“你也是,怎么不早说,白白让自己受了这好几天的委屈。”转头就命人把四下熏的艾草都给撤了,又怕蚊子会进来,特地去让人把库房里压了好久的纱布全给搬出来,把阁楼里外围了个圈,总算是解决了蚊虫问题。

三福晋一觉醒来,见着窗上糊着一层白纱,差点没给气撅过去,“是谁动了库房里的雪纱。”

三阿哥便一脸等夸的指了指自己,“怎么样,爷想的这个法子好吧,又不遮光还能挡着蚊子,福晋昨儿夜里睡的舒坦吧。”

三福晋就恨不得扑过去挠三阿哥一把才解气,“你这个败家爷们啊,就算要糊窗也用不着拿我辛辛苦苦留起来的雪纱吧,那可是内务府派发下来的,一年统共也不过三匹,是有钱都没地儿买的啊。”气的也只差没说我怎么摊上你这么个缺心眼的啊,真是要气死了,好好的月子还让不让人坐了。

三阿哥一模脑袋,就傻眼了,楞了半天才回过神来,可这不浪费也浪费了,难道还能给拆下来收回起来不成,那就是收回起来,还能用嘛?这便十分没所谓道:“不就是几匹雪纱,福晋要是稀罕,赶明儿爷再去内务府讨个十匹来,多大点事儿,值得你生气了。”

三福晋忍不住冷笑,“是,您脸大,不如就多讨一点来吧,要不明年夏天穿回今年的里衫底衣,您可别嫌旧。”倒回下去继续睡觉去了。

三阿哥心说这娘们真是一点没变,生了个阿哥就敢对他吆五喝六了,真是,不就几匹纱嘛,他如今的身份,要不来才怪了。也是堵气一般,当下就给撵进宫里去了。

“三贝勒爷您说要什么!”海拉逊亲自把三阿哥迎进内务府正堂,只听说他是来要雪纱的,就免不得要提高了音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