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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门子上往外看,宫门前乌压压一片,一个个虽然都克制着,却不难看出,都是恨不得扒上去跟着一块儿去的,管他是去吃苦还是享乐。

没想到太子却突然折了回来,伸手就揉了揉舒妍的脸颊,“别送了,爷知道福晋的心意就行了。这些日子好好在宫里养伤,哪也别去。”说完还很不舍般捏了捏圆润的下颌。

舒妍想说她真没有要来送行的意思,不过是让含玉搀着走动走动,就走到了廊下,这才驻足看了一回宫门前的热闹景致。不过对着太子,她自然不会说那种惹人嫌的话,而是迎着笑脸道:“妾身会遵医嘱的。出门在外不比在宫里,爷也该擅自保重。”

这话说着倒是合宜,听在太子耳朵里可就变味了,哪个做妻子的能这么开心的送自己爷们出门,这也就是心里没有他才会表现的这么没所谓。

太子也不恼,反而靠上前揽住了舒妍的腰,咬着她的耳垂说了句私话,“福晋放心,爷在外定然洁身自好。你就在宫里乖乖等爷回来。”这回不再等舒妍回应,把人放开,就走了。

舒妍恨不得脱下花盆底给砸过去,这不要脸的,谁管你洁不洁身自好,鬼才要乖乖等你回来。

也是到这个时候舒妍才反应过来,她进宫这么久,这些小妾还从来没有给她请过安。

虽然说她不稀罕,但是清朝的规矩不是很大吗?这些小妾要不是想上天,就是有太子在后面给撑腰吧。

含烟便说:“要么说格格偶尔也要听一听奴婢们说的话。其实打从刚进宫,奴婢就已经打听清楚了,正是咱们太子爷下的令,让她们不准踏进这正殿一步,咱们这里才会这般清净的。不过是让她们每日都在院墙外往里头磕了个头,权当是请安了。”

啥玩意?舒妍忍不住瞪大了眼,“你的意思是,爷不让她们来的。”

“可不是嘛,有个别爱出头的,在您同太子爷大婚的第二天想要来请安敬茶,直接就给发落出去了。”

舒妍便呵呵了,这可真是个无情的家伙啊。便也没兴趣再围观宫门前的景观,让丫鬟扶着回屋里去了。

当天下午,内监刘喜来报,道是赫舍里家的内妇前来拜见。

舒妍看了看花嬷嬷还有这宫里的海嬷嬷,想问她可不可以不见。别人家的内眷也就算了,这家的女人,在太子前脚刚走就来拜见,想也知道没有好事。

海嬷嬷便说了句:“太子爷对赫舍里家还是礼待的。”

就是不能怠慢的意思了。也是,人家可是太子的母族,想当初还是索尼力挺康熙,他才能亲政成功。

跟这家人比起来,舒妍不过是太子的媳妇而已,在人家眼里,说不定她就是个外人,要是敢摆架子,没的让人在外面派她的不是,再编排一二乌拉那拉家的不会教养孩子,是个没规矩的,才是最得不偿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