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认命了一般,周身是浓重的悲色。

秋兰珊就看了谢斐然一眼,就那一眼,让她几乎想不顾一切地把谢斐然抱进怀里,好好安慰一下。

忍住——忍住——

——人设不能崩!人设不能崩啊!

秋兰珊只觉得自己在人设崩坏的边缘反复横跳,她垂下眼睑,握紧拳头,坚决告诉自己要抵制美色的诱惑。

就在秋兰珊垂头的那一瞬间,谢斐然脸上的表情陡然一变,他唇角微弯,眼眸里满是不屑,还有几分居高临下的傲慢,他的唇角微微张开,无声道:“蠢货。”

——!!!

那一瞬间,谢衣衣只感觉自己都要炸了。

那种稳居上风、满是快感的时候,被自己以为压的头都不敢抬的废物的嘲讽和傲慢,就是一股催化剂,几乎催化了谢衣衣心里所有的恶意。

——就是这个杂种,就是这个废物,他根本不该出生,他该死!

“你竟敢——!”谢衣衣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,扬手就要给他一个巴掌!

秋兰珊抬头正好看到这一幕,下意识地站起来,“住手”的“住”字都卡在嗓子眼里了,就听到一个严肃又隐含恼怒的声音响起,“住手!”

谢衣衣身体一僵,她抬头望去,只看秋老夫人站在楼梯口,冷漠又严厉地看着她。

她下意识地看向谢斐然,只见谢斐然眼眸里闪过嘲讽,那抹嘲讽仿佛是故意给她看的一样,又在下一秒飞快消失,他的头也垂下来,背脊却十分挺拔,让人觉得他受尽了委屈,却饱含风骨。

——中计了!

谢衣衣死死地咬住下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