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太监们将半森郎生拉硬拽地拖了出去。

皇甫润看着床上脸蛋黑糊糊的“女土匪”,声音听不出喜怒:“叫随行太医过来。”

“这……”高常喜瞪大眼睛。

陛下要救这个女土匪?!是个土匪就罢了,还长得丑,丑就罢了,还是个女的!

陛下……女人。

高常喜如何都没办法将这两个词联系在一起。

“去。”皇甫润又淡淡吐出一个字。

见高常喜还愣在那,他声音冷了几度,“再不去,她就死了。”

高常喜赶紧大手一挥,立马有几个小太监哆嗦着腿冲出去。

蕊白衣迷迷糊糊中,感觉到两根冰凉的长指捏开她的嘴,将一块带着木草香的帕子塞进她嘴里,紧接着左肩袭来一瞬息的巨痛,将她的神经强制拉醒。

一只大掌伸过来握住她要动弹的手腕。

左肩的毒箭被一个胡须发白的老头拔了出来,她躺在陌生之地,她的夫君魏润坐在床边。

确切的说,那不是她的夫君,而是根本不记得她是谁了的暴君润。

暴君润正盯着她看。

“陛下,好在毒还未侵入要害之处,微臣得施针将她的毒素全部逼出来。”老太医说。

皇甫润挪开目光,长指点点下颔,“嗯”了一声。

蕊白衣静静地躺着,任太医给她施针,一根根又细又长的药针插进她指尖,她眉毛都没皱一下,最后十根手指尖都插满了,候在旁边的下人们看着都疼,却没见蕊白衣有何反应,像个醒过来的活死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