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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苏娆鼻尖又酸又烫:“你敢……”

她胸口起伏得厉害,中气不足,气势急转直下。

香九顿生扬眉吐气之感,双手插腰,叫嚣:“我就敢,当年你拍拍屁股说走就走,一句交代都没有,多少人看我笑话,你这我行我素的臭脾气,我呸。”

她说完,也算洒了气,抬脚便要走,脚下一个没注意,踢翻了那盛着醉蟹的食盒,刺耳的响声,激得人心头一跳。

香九又补了一脚,雪白的衣摆溅上黄澄澄的油渍。

木苏娆快步追上去,绕到香九跟前拦住她:“当年朕让你跟朕走,是你不肯,朕有祖宗家业要守,有黎明百姓要顾——”

“那你就守你的家业,顾你的百姓去吧。”香九猛地挥开她,一点情面不留。

木苏娆却倔强的迎上去,势必要同她争个高低输赢,这口委屈她憋了整整五年了。

可香九又何尝不是,却从未在木苏娆面前计较,今日才知道,在木苏娆眼里从头到尾都是她在无理取闹。

可笑。

更可恶。

香九常年习武,力气比木苏娆高出许多,挡开她横拦着的胳膊,压着情绪,语气不善的催促她让开路。

木苏娆的眼泪再也忍不住,顺着脸颊,吧嗒一下打在香九手背上,轻微的力道,凉凉的触感,被皮肤的温度烘干。

“你凶我。”

“是你不讲道理。”

香九据理力争,一丝服软的迹象都没有,木苏娆小嘴撅了起来,用看负心汉的眼神看她。

泪眼汪汪,楚楚可怜。

香·钢铁直男·九不吃她这套,像只高傲的孔雀,昂着首阔着步。

木苏娆照旧扮演拦路石。

香九往左,她就往左,香九往右,她就往右,气氛焦灼不下,颇像是战场之上棋逢敌手。

南叶和井喜在门帘外心惊胆战的偷听,耳朵尖尖竖着,生怕错漏精彩情节,一字一句听得那是清清楚楚。

并从中提炼出主要内容——这两位主子早年有过一段虐恋情深。

他们面面相觑。

震惊又纳闷。

纳闷又震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