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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苏娆生气了,唰得推开香九,像是不解气,又给了一坨小拳拳。

香九有种重获新生之感,猛吸了口新鲜空气。

跟在木苏娆身后劝道:“奴才受孟小主青睐,得以从辛者库入了后宫,不过一月的功夫又入养心殿,未免太快了,旁人指不定怎么看奴才。”

“顶多不过说你以色侍君!”木苏娆眸子里跳跃着小火苗。

香九想给她竖起大拇指,一介帝王,张口就是“以色侍君”,觉悟很高啊。

还知道自己是个“荤君”呢!

“奴才受他们编排便罢了,皇主子金尊玉贵,哪能啊——”

木苏娆用“朕能”的神情看她。

香九扭身,选择视而不见。

木苏娆:薄幸人。

木苏娆坐在妆台前,对镜继续生闷气,目光则死死瞄着镜中人香九——吸取上回耍脾气失败的经验教训,这样可以有效防止香九偷跑。

香九这回没想跑,来都来了,她自然不能白来,得打探点消息回去。

蹲到木苏娆腿边,捧住她的手,眼含深情的说:“奴才身份低微,有幸得皇主子青眼,已是三生有幸,不求日日常伴您左右,只求皇主子能偶尔念起奴才这份情就足矣。”

木苏娆才不信她的鬼话,但憋着的那气却是散了,眉眼温柔的娇嗔一句:“花言巧语。”

香九得了便宜卖乖,与她并肩坐着,木苏娆头一歪,枕上她的肩。

“方才可把奴才吓坏了,以为皇主子真遭了刺客,”她演技满满,扳过木苏娆的身子,上下左右一通看,“快让奴才看看,伤到哪了。”

木苏娆毫无防备,两手揪住她耳朵:“压根儿没刺客,朕在骗人。”

香九心想,我就猜到如此。面上还是疑惑不已着:“奴才不信,皇主子甭骗人,到底伤哪了?

“宫里传的有鼻子有眼儿的,都说因李鹤年大人带回先帝遗诏而起,招摇楼派人来偷。”

她是一名专业的细作,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,该用什么样的语气,该用什么样的表情,她都拿捏的恰到好处,几乎没有破绽。

木苏娆虽然是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女人,但到底是骨子里的精明,与香九咬耳朵道:“等事情了了朕再告诉你,眼下你知道的越少越好,免得朕担心。”

香九一次不成,再来第二次:“奴才就是好奇,您给透露一点点。”

木苏娆心头一软,讨价还价道:“那你答应来养心殿陪朕。”

香九不妥协:“换一个条件。”

“不换,没得商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