赖麻子自己独自一个走着。
他是一个不务正业的混混,经常做些偷鸡摸狗的伙计,没人愿意同他走在一处。赖麻子自己也不在意,他总觉得自己有一天会发达,同样看不上村中这些只知道务农的泥腿子。
回到了村中,来到自己平日里住的院落,赖麻子却并不进门。
他脚一拐,往村中西面走去。
开宝乡西面的人家并不多,而且多是一些贫苦的人家。窄小又破旧的茅草屋随处可见,其中大部分还是空置着的。
赖麻子熟门熟路地摸到余寡妇家门前。
越过根本拦不住人的木篱笆,他看到院中一个中年女人正在帮着一个老妇人擦脸。
赖麻子提声喊了一句,“余采梅,余采梅!”
正在给婆婆擦着脸的余寡妇吓了一跳,手中的帕子险些掉到地上。
她转头看去,赖麻子又招手喊上一句,“余采梅,你过来!”
余寡妇的闺名叫做余采梅,但是在这个时代,女子的闺名是不能乱喊的。赖麻子故意这样,一是先显得两人亲近,二则是早已经将风韵犹存的余寡妇看作了自己的所有物。
余寡妇咬咬牙,将帕子和水盆收拾好,便往赖麻子那边走过去。
她并不开门,就站在篱笆前,离着赖麻子还有两米远的地方,“我说过了,不要喊我的名字!”
“呸!”赖麻子往旁边啐了一口痰,“老子想怎么喊就怎么喊!”
余寡妇也懒得纠正了,她紧蹙着眉,“你来做什么?”
赖麻子咂咂嘴,“这正月都快过去了,怎么样,你打算什么时候同我成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