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看了看还趴跪在地上的房知府,问道:“不知侯爷对房知府的指控,有何要说的吗?”
燕逍自若地起身,行到房知府旁边,对着宋涟拱手,“钦差大人明鉴,本侯辞官归乡是为养病,何来房知府所说,意图操纵云州权势?”
他笑了笑,“若本侯真恋慕权势,当初何苦辞官?留在京中,不是更易揽权?”
宋涟闻言也勾着嘴角,“侯爷所言有理。但……房知府所言桩桩件件皆有实证,王总兵与余刺史的案子,与侯府都脱不开干系,如此,侯爷又如何解释呢?”
燕逍早有准备,闻言,自然是一条一条地反驳着房知府方才的言论。
他叙述清晰,言语有力,所述之词比起方才房知府的指控更令人信服。
说到最后,宋涟蹙眉,“按侯爷所说,这两件事皆为房知府所为,而刺杀余刺史的凶手,正是刺史府内的侍卫,池祝?”
燕逍点头,“正是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宋涟眼睛转了转,突然冷道:“侯爷可知,昨日余央公子在北荣道遇袭,池祝为护主,已然身死。”
他站了起来,厉声问道:“这样一个舍身救主之人,怎么会如侯爷所言,弃义背主?”
燕逍眉头一蹙,随即反应过来,“这件事本侯确实不知道,不过……池祝已死,大人还可以派人搜查……”
“够了。”宋涟喝断燕逍的话,“燕侯爷,证据确凿,你还不……”
他话还没说完,外间,一个侍卫突然疾步跑了进来。
宋涟被打断,索性直接停了口,蹙着眉看着来人。
那侍卫十分不守礼,直接跑到他身边,小声地汇报着什么。
宋涟的表情从微愠转为惊诧,再到凝重,一时间竟久久不能言语。
他不说话,众人绵绵相觑,也不敢妄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