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现在压根不可能那样做。
于是,她下意识地慌乱,自我矛盾,以至于情绪类的冗余程序在某一瞬间直接占领了整个系统。
燕逍听着她的言语,眉头渐渐蹙起。
他从古珀此时略有些前言不搭后语的此
句中,敏锐地发现一些他往常没有注意到的问题。
他一直便知道古珀是优异的,也知道古珀身上有一些异于常人的地方,但他一直认为这些异常是智者与常人的区别。
但今天古珀的表现和言语都太过诡异了,诡异到他不得不让自己正视起来。
他思考片刻,认真问道:“你认为,你想留下这个决定……是不正常的吗?”
古珀轻应,“嗯。”
燕逍道:“我知世间有《内训》《女诫》等训导女子的书籍,教化女子要三从四德,谨守妇德。
“可……你心中自有沟壑,又自幼便敢女扮男装,外出行商,想来是不受这些陈规滥诫束缚的。
“但依着今日你所行所言……古珀,你心中是不是,自有一套我未曾听闻接触过的教律?”
燕逍越说,越觉得思路明晰起来。
“我们初识时,你便直言你属意的夫君只能有你一人。这个想法虽不算惊世骇俗,但时间亦少有女子敢直言。
“我们成亲之后,你又曾与我提过,认为人的情绪多余,所以你从小克制自己,少有情绪外现。
“而今日……你留下之事虽然不太适宜,但终究不过是一件不足挂虑的小事。方才只要你开了口说明,我便有大概率会让步。可是这样一件小事,却被你认为‘不该为之’,甚至惹得你掉了泪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