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羽顿了顿,道:“陈姑娘中暑气晕倒时,我们正遇见季管事往弄玉院送文函。当时情况危急,季管事便先行为姑娘诊治了。”
她口中的“季管事”,便是之前燕逍与古珀正在谈论的季凉。
燕逍闻言终于从桌上抬起头来,古珀则点点头,“可无事了?”
燕羽回道:“陈姑娘晕倒的地方恰在修宜院旁,院中备用医者常用的工具和一些药物,加上季管事医术高超,我方才离开时,见陈姑娘已然清醒,能靠坐于床上轻声说话,想来是无大碍了。”
古珀点了点头,“那便好。”
燕逍显然是听出了燕羽话中更多的意思,他问道:“她将你们支开?”
这句话显得有些没头没尾,但燕羽却舒了一口气。
如果燕逍不问,她也正发愁如何同古珀解释这件事。
于是她当即点点头,“陈姑娘将我支开,似是有话要同季管事说……燕翎姐姐还守在门外,吩咐婢子过来同夫人禀告。”
古珀手下的几个婢女跟在古珀身边,对着陈晔的事情多有了解。她们知道陈晔的遭遇与秉性,也知道陈晔此人在古珀眼中是有些不一样的。
是以此次陈晔示意她们退避,虽然明知放陈晔季凉独处一室其实不合礼制,但燕翎犹豫了几瞬,仍是带着众人退下了。
此事要是换做燕老太太身边的老嬷,是决计不会同意的。
虽然燕翎只是带人守在未关的门外,也确实是为两人创造了一个较为私密的空间。
随后,燕翎派燕羽先行回来,一是说明她们回程延误的事由,二则,也是想询问古珀接下来的意思。
古珀有些疑惑,她一向来搞不懂,也懒得去理解这种人际往来中的关窍。
“陈晔与季凉?他们有什么事可以相谈的?”
旁边的燕逍却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