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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老大夫摆摆手,“无碍。只是……”

季凉凝眉,“父亲可是看出了什么?”

季老大夫踟蹰了一阵,还是道:“我之前上门为人诊治,也曾入过贵人的府邸,却没有一个如今日所见这般……”

季老大夫面色凝重,季凉便安慰道:“既来之,则安之。总归不会比在匪寨时差,父亲无需忧心这些。这府里主人地位高,我们的生活说不定也更有保障些。”

季老大夫便点点头。

他到底还是愧疚,又低声道:“都怪为父连累了你,当初,若是我能狠下心肠,不理那女子……”

“父亲哪里的话!”季凉此时也顾不上礼仪,打断了季老大夫的回忆,“医者仁心,这是父亲一直教导我的道理。若是父亲当日不救她,我也是要求着父亲救一救的。到底是那女子没这个命数,父亲何必挂怀?”

季老大夫长叹一口气,道:“我近来常想,那缝口之术也许真是那些人口中的邪术。那女子直接失了性命,而刘吉阿兄虽然活下来了,但却失了匪寨……也不知是幸或不幸。”

季凉道:“父亲可是想岔了?你以前常说:‘命数天定,我们只要尽了医者

的本分,便是无愧。’现下的境况还未明朗,是好是坏终究难说,父亲何必庸人自扰?”

他上前一步,扶着季老大夫往里间走,“父亲昨夜才沐浴过吧?我服侍父亲略作洗漱,父亲便先就寝吧,一切的事情明日便会明朗,父亲莫要担忧。”

季老大夫也只能点点头,在季凉的服侍下上床躺好。

可能是屋内的布置太好,床垫软硬适中,熏香怡人,也可能是季老大夫真的累了,他在床上辗转一阵,竟真的沉沉睡去。

安置好父亲,季凉兀自寻了出来。

季老大夫年纪大,加上此时夜里春寒,不便每日沐浴,他却不一样。

他本想忍一忍,但终究还是抱着探究一二的态度,出了房门,来到外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