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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大夏说完,抬腿就往山上走。

春日午后正是懒倦的时候,其他人甚至没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刘大夏说的话,只呆呆互觑一眼,在刘大夏又一声“走了”之后,才愣愣收拾好家伙起身跟上。

“这,这就回去啦?”刘耳朵不可思议地问。

“不然呢?”刘大夏回道:“有这个蹲守的功夫,不如回去帮瘸子他们多开几块地。”

“山上的地不是开得差不多了吗?”刘耳朵疑惑道:“再说了,种再多,不也要再等好几个月才能吃上粮食?”

正是初春这个青黄不接的时候,村寨的地里只有些新苗或者熟得快的时蔬,压根指望不上,眼下只有打劫才能解决他们寨子里的燃眉之急。

“少废话!”刘大夏瞪他一眼,“跟你大夏哥

走就是了,害不了你。”

刘耳朵闻言不敢再说话,一行人老实地跟着刘大夏往回走。

直到回到山腰的村寨,刘大夏身上的不适感才总算是彻底消退了,他与刘耳朵一行分开,往寨子北面走去。

虽说此处是匪寨,其实就是十几间就地取材,用山上木材粗糙搭建起来的木屋,住人没问题,但绝不舒坦。

沿途有妇女在卖力劳作着,她们看到刘大夏,还抬头打个招呼。偶尔跑过几个孩童,嬉笑着与刘大夏玩闹,算是寨中难得的一点鲜活气。

刘大夏赶走几个拉着他嬉戏的半大孩子,径直来到寨中北面最好的一间土屋,还未进门,先闻到一阵血腥味。

他脚步一顿,随后急走几步靠在门前,轻敲了敲门。

等了好一会儿,才有一个穿着沾血长衫的青年男子推门走了出来。

因着门被打开,刘大夏隐隐约约听到屋内传来两个人的对话声。

“季大夫啊,我阿兄,这,这个伤还能治吗?”这是一个青年的声音,刘大夏能分辨出说话的人是寨子里一个叫刘吉的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