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刁达不回话,仅是冷笑一声。

刁闻皱着眉,“你这孩子,什么态度呢?”

刁达道:“孩子?合着你们就是欺负我年轻,专门愚弄我来了。”

荣皱眉:“不知此话怎讲。”

刁达声音中含着怒意,倒还有些理智,压低了声音将事情细细说来。

原来,他前日遇见了衙门中一个官差,那官差那一晚喝了几杯酒,神智有些不清楚。见了他,便嘲讽道:“刁家小儿,你这卖个祖屋,殊不知我们兄弟几个赚的,比你这个正主还多!”

刁达本就易怒,闻言皱着眉便问道:“什么意思?”

那官差大抵是喝多了,真的一五一十地将事情说了出来。

“那外乡人,要买你那破祖屋,花了多少银两?嘻嘻嘻。”那官差打了个酒嗝,“而官爷我,拿了这个数。”

官差五指摊开,在刁达面前晃了晃。

要是那些知道利害轻重的人,自然便知道这事在此时实属正常,但刁达闻言,虽不敢拿那官差泄愤,心中却不免对着古荣有怨了。

我卖个祖屋,却让那些做无本买卖的赚了个钵满盆满?甚至还要沦为这些人的笑柄。

于是今日见到古荣,刁达便咽不下心头这口气了。

他将事情说完,直接道:“总之,之前那价钱,不成!”

古荣皱着眉头,“之前便说好的价钱,怎的就不成?难道你想毁约不成?”

刁闻闻言连忙打圆场,“哎,古管事,您别动怒,这事我来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