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2页

宋涟又问:“我观侯爷气色红润,行动无碍,想来云厥山水养人,侯爷已是大好?”

燕逍答:“都是些陈年旧疾,好在平日里倒不妨碍行动,并无好与不好之说。”

两人就这样,在一个看似关怀一个看似随心的情况下打起了机锋。宋涟看似掌握了对话的节奏,关心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地抛出,但燕逍明显早有准备,应付起来游刃有余。

原本两人继续下去,总归是有一个要憋不住先露出马脚,只是这结果还没分出,宋涟身后的中年“仆役”便耐不住性子了。

他不耐烦看着宋涟与燕逍言笑晏晏,却什么实质的消息都没套出来,便自以为隐蔽地用手戳了戳宋涟的后背。

燕逍将那“仆役”的行为尽收眼底,施施然端起一盏新茶,将古珀手边的酒杯换下。

中年“仆役”一直低垂着头,看不清神色,腰间一块看似朴实无华的青色玉石,价值大概是宋涟这个“主子”全身行头的数百倍。

宋涟神色自若,看似突然想起什么,开口问道:“不知侯爷可曾听闻近日容化那桩盗银案?”

燕逍道:“倒是略有耳闻。”

说完,竟是不打算继续开口了。

身后人的指示还在继续,宋涟面上的神色丝毫未变,继续道:“此案之前由侯爷经手,前几日有人劫了容化大牢,侯爷可知是何人所为?”

燕逍突然蹙起眉,严厉道:“宋先生应该知道,此事已由侯抚侯大人全权接手了,如今逍不过是个闲人,怎可随意探听朝廷的消息?”

他说完,反将一军道:“此事与宋先生亦无关联,宋先生又何故探问呢?”

宋涟连忙赔了个礼,道:“侯爷近日不再府内,恐怕有所不知,五皇子殿下奉圣上之命协查此案,我此来云州正是奉五皇子殿下之命,前来探查盗银案的余孽。”

“哦?”燕逍勾起一抹笑,道:“既如此,恐怕要劳烦宋先生多多上心了。只是逍将罪证交由侯大人之后,便不再关注此事了,想要帮助宋大人,怕也是有心无力了。”

宋涟笑,道:“侯爷一回云州,便破了这么个大案子,实在让涟佩服。此来云厥,涟也是想着侯爷虽已不问政事,但总归心系家国,便下定决心一定要同侯爷见上一面,与侯爷细谈这此中关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