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牌的挂绳被一只白玉般的食指勾着,坠在廊檐下。
燕逍带着些微笑意的声音传下来,“燕府的玉牌不是这样用的。”
古珀没动,“可你不来见我。”
“咳咳。”燕逍清了清嗓子,他屈膝侧坐在廊檐上,“依礼,我们婚前,不该再见面了。”
说完,他摇了摇手腕,晃动悬在他指尖的玉牌,示意古珀取下。
“你将玉牌收好,等回了云厥,我们就可以见面了。”
那玉牌质地极好,在月光下显得愈发温润细腻,其上雕刻的飞燕栩栩如生。晃动间,飞燕翩飞,不似凡物。
但古珀的注意力全在那勾着红绳的指节上。
她提起裙角,爬到栏杆上,一只手抱着廊柱稳住身体,另一只手抬高去够燕逍悬在檐下的手。
两个人同时愣了一下。
古珀从来都没有这种感觉。有股情绪从胸口悄悄地溢上来,堵住喉咙的时候她才切实感觉到它的存在,然后它继续上涌,挤弯了嘴角,挤眯了眉眼。
她的心脏狂跳,面颊绯红,笑意和羞怯一阵阵泛起,无法遏止。
身体的某些反应显然脱离了她的掌控,走入她未知的那些领域。
但她从来没有任何一刻,如此刻般真实地感受到为人的快活。
燕逍反应过来后,反手握住她微凉的手,有些担忧地道:“快下去,这样容易摔着。”
深秋的风带着凉意,穿过古府张灯结彩的庭院,一路来到古珀那拖曳在廊上的大红嫁衣上。
待嫁的姑娘牵到了情郎的手,不愿意放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