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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正光这一局,棋盒就被他调转了三次,可他还是输了!

“输了……啧,你就不能让让我吗?每次上山,就是专程来气我的!”

两人相识至今,古珀从一个四岁孩童长成如今的翩翩少年,性子越发淡漠。而如善寿过期颐,早已看淡红尘。但在古珀这个忘年交面前,他引以为傲的智慧和棋艺都被碾压,他于是显出些难得的随性与散漫。

古珀已经习惯了他每次耍赖还输棋之后的佯怒,闻言自顾自取过旁边一个信封,递到如善面前:“帮我寄封信。”

如善接过信封,“帘川邢家?”如善皱皱眉,问:“你什么时候和邢家那边扯上关系了?”

古珀说:“给邢易。”

“邢易?”如善在记忆中搜寻了一下这个名字,“他那个小孙子?”

如善拿着信封,见古珀没阻止,干脆将里面的内容拿出来。信封不小,里面装着一小叠纸。纸上的内容大部分如善都看不懂,他挑着自己看得懂地念了出来。

“球的……面积与体积测算?……开方解析优化……这不是……当年邢易那本书上提过的内容吗?”如善问。

据传,帘川邢家是前朝的司星使,梁朝覆灭后,邢家整个家族便在帘川避世隐居。

如善与邢家上代家主是至交。邢家上代家主已经故去几十年,但他与邢家这一代的几个小辈还有联系。几年前,如善收到邢家寄过来的一些礼物,其中就有邢易自己鼓捣出来的一本《新算经》。

古珀看过那本书,只是当时并没有什么表示,如善不知道她为何现在提起这事,于是不确定地问:“你该不会是自己偷偷想了好几年,终于弄出了点东西,想托我寄过去炫耀吧……”

古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,眼神毫无波动,如善自讨了个没趣,也就没再说下去。

他将信封重新收好,放到一边,突然正色问道:“近来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?你居然愿意动弹了?”

如善一直觉得自己看不透古珀。

她有着非凡的才智,即使身世和性别受些限制,但只要她想,古珀这两个字,就绝不会只在潭应有个财神爷的名号。远的不说,这几年她的几局自对弈,只要她愿意编成棋谱,那天下三大棋圣的名号,就会变成笑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