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我和他一样,都是脾气固执又不听劝的刺头。”

“所以琇平姐,”卞云一字一句道,“您也别想太多,岑奚不是傻子,相反,他比大多数人要聪明,他有自己的考量,也希望琇平姐尊重他的想法。”

“明天我会问问他准备怎么做的,”卞云又补充了一句,“在得到岑奚的亲口答复前,我不发表任何意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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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熄灯后,余皖在黑暗中直直盯着天花板。

他知道岑奚睡在另一张床上,甚至凝神静听,能听到他细微又舒缓的呼吸声。

余皖数着岑奚的呼吸声,在床上躺了老半天,还是一点睡意也没有。

……不行啊。

余皖自暴自弃地拿被子蒙住头,在有人的空间里,还是睡不着。

之前盛典的时候住的是套房,里面有隔间,在岑奚家里借住的两天自己也是单独睡客房,完全没想过这个问题。

直到今天临睡前,余皖才恍惚想起来,自己应该是睡不着的。

不管谁和自己呆在一个房间里,余皖都会莫名失去睡意,就算再困也没办法入睡。

很多年的毛病,似乎从高中时候就开始了。

余皖静静地等着岑奚的呼吸变得沉而长,然后轻手轻脚地下床,披了件外套,偷偷溜到阳台上去了。

他扶着阳台栏杆,看下面川流不息的车龙,暖黄的车灯忽闪忽闪,映在他眼里,像是璀璨的星光。

余皖把下巴抵在手臂上,闭上眼睛,却突然身后一暖,有人轻轻抱住了他。

岑奚微带睡意的嗓音在耳边响起:“怎么了?睡不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