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用手摸了一把额发，“你想和我说的是这个？”

他的眼神，他的语气，他的表情，总让人觉得他还藏着后路，又或者他很快会卷土重来。

因为他是如此从容。

但是夏云知道，他应该是没机会了。

“我比较好奇，你是怎么知道门后面的那个世界的？”

无论如何，夏则凌作为一个地球人，他都不可能知道，夏云是因为穿越过，而夏则凌是因为什么？

“研究发现的。”

这个回答，等于没回答，他就是不想说，即使到了如今，他依旧不想说。

就算政府问他，估计也是这个回答。

“真是无趣的人，”夏云就这么评价道。

夏云看着他，眼睛像是想看透此刻夏则凌的想法。

夏则凌微微一仰头，目光由上低低俯视夏云，“你以为，我是在后悔，后悔创造了你，然后未来的一生我都会在这里懊悔这件事？”

夏云眉头一挑，“难道不是吗？”

“你可能不知道，其实我很高兴创造了你，”说完，他双手抱胸，自洽地坐着，目光顺着夏云的脸颊一路下滑，语气有那么一些倨傲，“首先你的优秀基因来自于我，其次，我很高兴世界上多了一个和我一样的怪物。”

他说完，嘴角翘起一个笑容，“你把我揭发弄进这里，难道就没想过，人们觉得我是这样疯狂的怪物，那么继承了我的血脉且比我更高一筹的女儿，难道人们不会觉得你更是一个怪物？你以为你从这里走出去之后，人们还会无条件信任你？他们还会觉得你和他们是一类物种吗？”

“你用领先于现在世界几百年的技术制造出了制裁我的证据，你以为他们会以为你是英雄？你难道不曾想过，你从这里踏出去之后，他们第一次提防的就是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