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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只有三个字:陆瑾沉。

别人都不行。

何子殊语气很轻,甚至带着点不明显的颤音:“没有标准线,但有标准答案。”

“就陆瑾沉,别人都不行。”

何子殊说到这里,手上的烟花棒恰好燃尽最后一点火星。

何子殊把它端端正正立在脚边,伸手摘下颈间的小平安锁。

他小心翼翼打开活扣,取出红绳,轻声道:“宋老师说,这红绳是福报最满的一位奶奶亲手编的,我把那个姻缘签上的流苏摘了一截,缠了上去。”

现在,何子殊把那截流苏取了下来,在陆瑾沉无名指的地方系了一圈。

无名指,人类意义上最不灵活的手指,却系住了他的心上人。

何子殊看着那截红绳,笑了下。

想说的话太多,他极尽努力,想挑一句不那么俗,不那么轻描淡写的,可最后却只是红了红眼睛,轻声说了句:“绑好了,我的了。”

就好像这八年,近三千个日夜,在心口细无遗末划过。

却最终定格在这春末的野河,定格在仰头便能见的新灯,定格在这群人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