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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瑾沉坐在床边,曲着指背,贴着何子殊的脸,轻刮了一下。

现在这么乖。

也不知道刚刚那个胡乱凑上来的人是谁。

想到那个中途换了方向的吻,陆瑾沉眸子暗了暗。

要不是真醉了,他甚至以为这人是故意的。

陆瑾沉自认不是有耐性的人,从小到大,一向如此。

编排他编排得最狠的,恰恰就是亲妈,宋希清。

宋希清总说是取错了名字,陆瑾沉、陆瑾沉,才养成了这副冷沉沉的样子。

不止一次说他过得太随意,难听点就是潦草。

看着讲究,得体,其实偏颇又矛盾。

陆瑾沉不以为意。

也就这样了,他想。

没什么不好,都这样过了这么多年了,再多个几年,跟再多个几十年,其实没什么差别。

直到他遇见何子殊。

矛盾来了,偏颇来了。

欲望来了,克制也来了。

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耐性足够好,好到连他自己都觉得可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