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可没说。”凤栖耸肩,“走吧,宴席开始了,少了你这戏码可就不精彩了。”
云听雨和宫无邪站在一旁,听着这帝后二人如寻常夫妻一般说话的语气,心里忍不住对比了一下,觉得待在皇后娘娘面前的凤栖是最和蔼可亲的,一点脾气和架子也没有,而其他时候……脾气可委实算不得好。
凤栖说完话,很自然地朝临月伸出了手,完全没有心思去理会旁边两人是什么表情和想法。
临月淡淡一笑,上前挽着他手,一边走一遍简单解释了一下,“凤天清身上被人动了手脚,这些年控制他的人是姓窦的那个老太医,他是受了欧阳太后指使,在凤天清身上种下了一种让人成瘾的毒。这种毒不会立时致命,但是毒瘾发作的时候,会让人生不如死,只有继续服用那种被太后和窦太医称之为药引的毒,才能减轻痛苦。”
凤栖有些意外,临月居然是在救凤天清?
他以前时常不在宫里,又因为自小与这些兄弟接触也不多,并没有多少感情,加上少年时性子孤僻,所以从来也不理会这些人的生死。但是现在已经回来临朝主政,后宫的太妃和他仅有的几个兄弟姐妹显然已不得不面对。
凤栖待人从来不会去想他人对自己有没有威胁,他也不屑于去想,只要不是蠢不可及到主动冒犯到他头上的人,他并不会过分苛待,不管是皇子还是太妃,该享的尊荣他不会吝啬。
当然,这不代表他会主动去关心那些不相干的人。
所以对于凤天清的身体状况,他知道得并不多,只知道他常卧病榻,身子骨较寻常人要虚弱得多。此时听临月一说,不由沉默了片刻。
临月接着说道:“这种药虽然可缓解一时的痛苦,然而长此以往,会慢慢吸食人的精神气,让人的身体产生各种病变,慢慢失去理智,时而产生幻觉,甚至是丧失人性,最终慢慢衰竭而亡。当然,从初次服食这种药开始到死亡,这个过程会持续几年,十几年,甚至于长达几十年,毒性与一般的毒素也并不相同,因为这种药的目的本就不是为了置人于死地,而只是为了便于控制。”
云听雨和宫无邪跟在两人身后,听到临月的话,表情不由皆有些震惊。
他们以前也一直以为,凤天清是打小受了寒,所以才导致身子骨不好,即便听到过一些太后专横跋扈,控制了用药的传闻,他们整日忙于朝政,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操心一件与社稷无干的事情。
然而,对一个人控制用药,和以药控制一个人,却是截然不同的性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