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犹记得在一次酒会上,林珏琨和刘元穿得人模狗样, 面对着面, 托着酒杯觥筹交错,满口的“贸易”、“杠杆”、“税盾”。

而我端着盆沙拉站在他们中间,问哪里可以加醋。

李彧也在那次酒会上, 我当时跟李彧还只是同班同学,关系没有特别亲近。刘元转头就叫了李彧,“彧哥,带光晔去加个醋!”

李彧那会儿已经出落得身姿颀长, 芝兰玉树。他带我一路穿过逢迎的社交人群,径直来到酒会的后厨。用修长有型的手,为我递来了神圣的醋瓶。

之后我们就熟起来了。

我现在回忆起来都不知道是该感谢那盆沙拉还是刘元。

“我记得你们班上,有个叫什么淳的,你不是一直不喜欢他吗,这次同学会他去吗?”林珏琨打断了我的回忆。

我懒懒地搅着果汁,“不知道,不关心,不重要。”

他说的那人叫“何淳”,以前是李彧的朋友,李彧追我那段时间他总找我麻烦。

何淳这人挺迷的,他是有点直男癌那种。

何淳也不是喜欢李彧,他对李彧是追星式崇拜。估计他很恶心同性恋,还是个毒唯,所以觉得李彧追我就是其人生污点,他特别不能接受。

何淳不喜欢我,我也讨厌他。

在我看来他就是脑子有问题。

把个人理想寄托在李彧身上,还跑来迁怒我。我跟他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,见面相互甩脸色。后来李彧看出来了,也觉得何淳这样不对,就逐渐疏远了他。

我和李彧分手,何淳知道后恨不得奔走相告,普天同庆,真的是有病病。

不过现在我们复合了,我们还要手拉着手去同学会。我等着气死这傻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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