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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依依不懂她在说什么,只能无言的看着她,而对方似乎也放弃了,只打算说这么一次,接下来就是安静的坐着。

屋外已经是夜幕降临,冬青始终坐在香蕉房前面的阶梯,目光面向不远处的那栋小房子。

他的双手自然而然的垂放在曲起的膝盖上,被树木枝叶划伤的手指轻微弯曲,伤口露出一点红色。

他动了动,指头关节也跟着动了动,手腕冰冰凉凉的,哪怕那是血液集中流淌过的地方。他盯着手腕看了还一会儿,似乎在感受什么,而后才放下。

那种悉悉索索的声音又出现了,是那个懂英语的部落首领,他带着凸出的尾椎和轻微收缩的肚皮走到他面前,“后天,挑战规则。”

“为什么会是后天?”冬青谨慎的抓住一切他认为需要抓住的信息。

老首领似乎不奇怪他会那么问,枯瘦的手指指了指天空,“月亮。”

冬青明白了,在古代祭祀的时候,无论是西方还是东方,都习惯的把月亮作为一种仪式必要的存在。

月亮或邪恶或正义,都是人为富裕的特殊含义,而人类富裕了月亮特俗的意义,却又强迫本身去遵守自己创造的规则。

“知道了。”他道。

半夜,一扇大门打开,呕吐的声音在黑夜里显得格外的安静。

丁依依蹲在墙角,本来就没有吃过什么东西的胃部一直在痉挛,一双无形的手一直拉扯着她的肚子。

吐出酸水,胃部的不适感才好了一些,她贪婪的呼吸外面的空气,与黑夜融为一体的女人静静的躲在房间里看着她。

“木木该?”她指着丁依依的肚子。

木木该?是这里孩子的意思吗?丁依依抚摸着自己的肚子,点点头。

忽然,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,女人脸色一变,迅速的躲到黑暗的角落里去,无声无息的。

被削得尖尖的木头指着丁依依的后背,木头的尖端已经微微刺入她的皮肤,她毫不怀疑,只要脱下衣服,那地方一定已经乌青一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