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笺被气得不轻,眼睛都红了,有些后怕,想到刚刚自己要是晚到一步的后果,就更怒不可遏。

俩人闹出的动静惊动了管家跟佣人,萧笺摆手示意他们不用过来,他们也就连忙避开了,不敢多说,也不敢多看。

萧笺不苟言笑的时候就够吓人,如今生起气来,简直让人瑟瑟发抖,不敢靠近,连大气都不敢出。

张牧拒绝配合,让萧笺很费了些功夫才把人拽进浴室。

“你要干嘛?”张牧紧抓着门框不松手,气愤道:“你放开我!混蛋!我要报警,我要告你,你这是犯法的!你放开我!你凭什么抓我?”

他很用力,手背青筋清晰可见,可到底敌不过萧笺的力量,被硬生生拽到了淋浴下。

萧笺始终沉默,没说一个字,他阴沉着脸,满身暴戾,只用力抓着张牧手,拿着莲蓬头将他猛地浇了个透心凉。

凉水从头顶淋下,瞬间湿透了张牧的衣服,他起初还挣扎,慢慢地就冷静下来,浑身发软地瘫坐到地板上,低垂着头一言不发。

不过眼神清明,倒是清醒多了。

“醒了?”萧笺动手关了淋浴,沉声问:“不撒酒疯了?”

张牧脸色惨白,紧抿着唇,他身体单薄,此时被湿透的衣服贴着,竟给人柔弱不堪一击的感觉。

萧笺动手调高了室内温度,又出去找了套新的睡衣给他,这才道:“醒了就快洗个热水澡,把衣服换上,然后我们再好好谈谈。”

他没给张牧拒绝的机会,说完放好睡衣,就关上门出去了。

张牧头疼的厉害,慢慢从地上爬起来,还感觉双腿发软。

萧笺刚刚那些粗暴的对待让他生气又心有余悸,他不可否认,那样的萧笺是陌生的,且让他有些害怕的。

他洗完澡出去,看到萧笺站在窗边,也换了套睡衣,大概是去别的房间洗了澡。

除此外,萧笺的脖颈处还有抓痕,手腕也被咬出了血,显然是他之前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