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这两年她对霍爷爷和霍夫人再怎么好，此刻，他们也只会认为那是她处于愧疚而已。

离婚，已经成了定局。

“我不同意。”男人低沉暗哑的声音响起。

姜遥一抬头，就见男人那双原本漆黑如墨一般的眼神染上了猩红。

事情已经到了如今这个地步，她不懂对方为何还是坚持不肯离婚。

现在的她，明明已经毫无价值了。

“如果你不同意，我只能走法律程序了。”她顿了顿，接着说：“我不想走到那一步，我希望我们可以平静的离婚，这样，以后见了面，也不至于和仇人一般。”

她和他不是一个层次的人，注定做不了朋友，离婚之后，若是再见面，大约也是形同陌路。

这样就已经很好了。

能和他不成为敌人，对她而言，就很好了。

毕竟以她的能力，若是和男人结了仇，恐怕日子不会好过。

男人不发一言，只死死捏着纸张，将原本平整的纸捏得皱皱巴巴。

气压越来越低，恍惚间，姜遥只觉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。

半晌后，她瞪大了眼睛，眼睁睁看着男人将那份离婚协议撕碎。

她无奈一笑，这样的协议她可以打印无数张出来，撕了这一张还会有下一张，这种做法没有任何意义。

下一秒，她听见男人冰冷到透着刺骨寒意的声音，“离婚协议我会让律师起草。”

“你该得到的，一分也不会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