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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爷爷要把人送回天问观,你奶奶说胡闹啊,当然是打120。就这么来来回回,跑了好几个月,你小叔被折腾的不成样子,小脸瘦的哟。”

应泽说:“爸,你有没有感觉,小叔当时的状态其实和你现在有点像?”

应松一怔,随后叹道:“当然想过。”在排除精神问题之后,在国外这些年,医生月下无限连们对他的研究方向变成“应松身上是否有某种未知的遗传病”。

看似有道理,可这完全没法解释,为什么应柏一到天问观就稳定下来,应松得出国才能缓解状况。

而且两人发病年龄不同,又是一个问题。

一路开车到家。应泽叫了酒店送餐,到家后不久,外餐送来,都是海城特色味道。

应松在国外时,雇了专门的华人厨子,从未委屈自己的胃。可那会儿调料倒是好买,华人超市四处都是。蔬菜却比较麻烦,不是找不到,但新鲜的来源不稳,来源稳的又不算新鲜,被应松挑剔。所以厨子三天两头,就要自行发挥。

到现在,一顿妥帖晚餐,照料了应松阔别家乡多年的味蕾。放下筷子时不过九点钟,应松脸上浮出倦意,应泽送他去客房睡。

等关上门,回到客厅,应泽在沙发坐下,忽然叫了声:“刘辉?”

茶几上,ad屏幕亮起。

应泽说:“出了点状况。我没问孟越。”

这句话出来,茶几上的所有摆设倏忽一震,似乎是刘辉在发怒。

应泽抬眼,看了眼博古架上的瓷瓶。

此时此刻,瓷瓶上隐隐光华流转。

应泽平静道:“但我可能见到之前把你做成纸人的人了。”

桌面上的震动疏忽平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