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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落在应泽唇边。

应泽似乎觉得困惑,但孟越说:“去洗澡吧,暖暖身子。再给你点时间想。”

应泽好笑,说:“你倒是体贴?”一边说,一边站起来,去拿浴袍。

浴袍每日都是烘干的。这次洗澡,孟越没进浴室。应泽起先只是想随意冲冲,可后面思绪繁复,反倒换了一种态度,认真冲水。出来的时候,身上每一寸皮肤都被泡的发软、热乎乎。

他还是去喝酒。

这回孟越没有阻拦。

喝了一杯后,孟越还帮应泽重新倒满。听着酒液在杯中碰撞的声音,应泽试着弯起唇角,但他失败了。

他问孟越:“是什么时候出问题的?”

孟越认真思索。

他不打算敷衍男友。到当下,对于处理与男友之间的关系,孟越依然遵循自己从父母身上学来的诀窍:要坦诚、愿意沟通。

这是他性格中奠基的部分。

等想清楚了,孟越才回答:“准确地说,是你在山上问我,回国时候咱们说了什么——这个时候,我才突然觉得,好像有哪里不对劲。”

当初,孟越给应泽的答案是,他是一个“人”,他不希望未来的自己超脱于万物。还有,虽然没明说,但孟越认为自己和应泽都明白:如果到那种程度,孟越不觉得,“自己”还是“自己”。

现在,孟越仔细想了遍,自己的答案没有改变。

如果自己真的那么超脱,那人世未免太过无趣。

孟越不愿意让自己的生活变成那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