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兜兜转转,荏苒二十余年,只有应泽,能符合孟越这份要求。

前提是,孟越可以自己想通、转换对应泽的态度。

这个过程,或许需要漫长时光消磨,或许只用短短一瞬。

孟越嗓音渐低,说:“信任、坦诚。爱情是这样,友情也应该是。但‘爱情’是有唯一性、排他性的,我也有点完美主义吧,总希望自己的第一个对象就是最好。‘友情’呢,却可以同时和许多人发展。妈,我和你说实话。一开始,我压根没想过,会和应泽相处这么久。”他无奈,笑一下,“原本只是催他交班费而已。结果不知不觉,就到现在这样了。”

岑丽珠听到这里,缓缓放心。

原来儿子不是一时冲动,而是早就被潜移默化,只缺一个契机。

她含笑,说:“看来我之前的感觉没有错。”

孟越不解:“什么?”

岑丽珠说:“你和他,太熟了,熟到已经可以像我和你爸一样——说到这个,小泽怎么还没回来?他之前说去缴费,怎么这么晚还不回来。”

眼看着队伍要排到头。

孟越说:“给他打个电话吧?”

岑丽珠:“行。”

电话拨通,应泽说已经缴好费,正在往这边赶来。

他的嗓音有点哑。岑丽珠挂断电话时,还和孟越说:“小泽是不是感冒?大冬天,还跟咱家跑来跑去。你要好好对人家。”

孟越接受,心想:应泽也会好好对我。

应泽一直对我很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