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泽眼神微妙,不知想到了什么。但只要孟越没有突然袭击,他就能沉得住气。此刻吃到八分饱,应泽放下筷子,看着满桌菜肴。紫微居用来盛羊蝎子的器皿是鼎,仿青铜质地,这会儿放在桌子正中。一眼看上去,十分唬人,仿若古代钟鸣鼎食宴席。

孟越开口,道:“现在——”

应泽:“孟越,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?”

孟越微微一怔。

应泽斟酌言辞,说:“你今天有点奇怪。”

孟越:“奇怪?”

应泽说:“之前在办公室,还有刚刚。”

他看上去很想撑住泰然气势,可说到一半,孟越视线一偏,还是看到应泽脖颈上的微红。

孟越好笑,想:你这个样子,平时要怎么谈生意?讲几句话就脸红,何况喝酒。

这么一想,孟越瞬间被拖入回忆。他当然曾和应泽一起参与酒桌应酬,可胡婧订餐,应泽与这个总秘配合无间。每一次倒酒,应泽酒杯里的东西都是胡婧来。至于孟越,那会儿应泽说:“嘉诚有一个人陪着喝就行了,你待会儿开车。”

孟越心思一转,想:所以他那时候到底喝没喝?

想不明白。

应泽继续:“——孟越,我知道,咱们要‘接触’,我才能听到你讲话。我也的确觉得,这种方式,比你拿ad、拿电脑要方便。”

孟越回神,问:“然后呢?”

应泽一口气说完:“但是你要给我个心理准备。昨天在你家,还有今天早上……”

他脸红到耳根。

应泽自己大约也察觉到不对。他左手还被孟越捏在手心,此刻右手匆匆拿起桌上茶杯。茶杯里倒着铁观音,因嘉诚时常来紫微居请客,所以胡婧额外买了茶叶,寄存在这里。对于这种长期客户,饭店也有些优惠,不强迫他们在店内买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