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想到自己脑海中多出的记忆。

无数种死法、无数场车祸。

之前毫无思绪,所以他把这些记忆暂时压下。到这会儿,孟越重新记起,扪心自问:这会和病房里那些黄符有关吗?

他颇在意此事,之前还和应泽提过。但看到父母,孟越压下心情,慢慢说了些自己过去的事。

和一周前的应泽一样,这会儿,孟英哲夫妇已经相信了。

他们只是很无措,尤其是看到孟越说,他在有意识的第二天就赶过来,当时爸妈去医院看他,应泽临时接了个电话离开……可孟越已经去病房看父母、还和父母一起回家的时候。

ad上显示:原本想那会儿就告诉爸妈的,可那天爸心脏病发作。我就和应泽商量,还是要应泽慢慢说,别吓到你们。

孟英哲夫妇老泪纵横。

他们不会怪应泽忙碌,于是事情拖了一周。只是庆幸,又无措。知道儿子现状,当然更想知道儿子要怎么样才能回到身体。

岑丽珠是党员,孟英哲也笃信唯物主义多年。可此刻儿子的状况摆在面前,他们都懵了。

应泽适时提出:“我和孟越商量,是不是去找小叔问问情况。可能需要拿几张符纸,需要叔叔和警方沟通。”

这事儿其实不符合程序。但有嘉诚的纳税金额,又有孟越父母首肯,警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
总归从墙皮上扒下的符纸很多,少一两张,说得过去。

应泽没有在孟家待多久。他很忙,因之后要和孟越去南郊找标记,天问观还在北郊……路程上都是时间,应泽更忙了。

之前说好给胡婧放假,这会儿应泽也没反悔。他回公司,秘书胡姐不在,但胡姐手下的人还在,一起陪着老板苦哈哈干活儿。

孟越留在家里。岑丽珠擦干眼泪,打电话给学院请假。她下午原本有课,可早上心绪起伏,这会儿状态也不好,还是不要再出门一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