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,应泽看着警察封锁了病房,又找医院方面查证,这间病房是什么时间装修过、那些黄符究竟在墙里贴了多久。

这期间,应泽到小阳台上,抽了一根烟。

手机摆在面前,孟越实时给他播报着警方拿到的口供。

备忘录上:说是四个月前装修的。另外两个床还算干净。

应泽没说什么。他身体靠在栏杆上,烟雾缭缭散在空气中。他低头,看着楼下的小花园,见到散步的病人、匆匆走过的医护人员。

医院是生与死最接近的地方。

应泽突然很庆幸,还好刚刚那一幕,孟叔叔和岑阿姨都没看到。

否则应泽真不知道,自己要怎么安抚那两位老人。

另一边,孟越一心多用。一面听警察向医院方面问话,一面找了台闲置的、连着医院内网的电脑,打开,去查自己那间病房的病人住院记录。

查着查着,他觉得有点好笑,在应泽的手机上浮出一行:我进来之前那个月,2号床进进出出了七八个病人。

然后到孟越这里,除去待在icu的时间,他一躺就是九十天。

这事儿说是没有医院方面的人串通,孟越都不相信。

他心念一动,记起之前爸妈给自己念作文、念故事书那天,3号床家属和护士的对话。

护士对3号床家属说,他们家病人已经可以出院了。医院床位紧张。

但3号床说,2号床的孟越身体状况明明更好,怎么不让他先出院。

护士就不说话了,叹口气。

孟越把这件事告诉应泽。